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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
农民工自建“工友之家” 开办打工子弟小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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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黄天火
时间:
2010-7-11 11:08
标题:
农民工自建“工友之家” 开办打工子弟小学
凤凰卫视7月6日《冷暖人生》节目播出了“工友之家的年轻人”,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青年在北京郊区皮村建立了一个神奇的“工友之家”,拥有打工子弟小学、打工文化博物馆、工友之家图书馆等,而这一切完全来自于他们的努力和坚持。以下为文字实录:
1995年的一天,十八岁的内蒙古少年王德志匆匆赶到小镇的火车站,买了一张去往北京的车票,站台上他有些忐忑,也有些兴奋,长这么大,他第一次离开家门,并且还是不辞而别,只身上路。
王德志:想的简单,而且很冲动,上火车以后想到就要到北京了,要去春节晚会了,我可能就要出人头地了,父母可能日子也会好过了。
陈晓楠:十五年前,1995年,在内蒙开往北京的列车上,一个名叫王德志的少年,双眼出神地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,微笑浮上他的嘴角。王德志的家乡处于蒙古高原腹地,那里交通闭塞,农牧民们世代贫寒,小学只读了半年,王德志就辍学回了家。从此不论是种地还是放羊,他都要揣着一部半导体收音机去听节目。而让他最着迷的节目就是相声,而且听着听着他萌生了自己的一个小想法,由于从小就能说会道,说话经常能把大人逗的哈哈大乐,王德志认为自己很有幽默感,是块天生能做相声演员的料子,那么敢想就要敢做。
1995年十八岁的王德志,终于决心为他的梦想付诸行动,他偷了家里卖粮食的钱,怀揣着几篇自己精心创作的相声稿子登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。他为自己的前途筹划了这样精彩的几步,赴京城,进央视,上春晚,然后就是一夜成名,成为火遍全国的笑星,那么王德志的梦想能够顺利实现吗?
王德志:想像中的北京,就是一下火车就能看见天安门,结果下火车是半夜,就发现没有那个天安门,天黑黑的,进旅馆,我就出来我说买点东西,买完东西我找不回来了,找不着了。找了一个多小时,就半夜,我吓坏了那天,就回不来了。
虽然进京城的第一夜就过得惊心动魄,但王德志毫不气馁。第二天一早,他买了张北京地图,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找到了央视的大门。
王德志:看了好多窗口,接待的窗口,然后我就找了一个自己感觉这个人还挺好说话的人,我说想上春节晚会。那个人愣了,她说这个晚会的节目半年以前就定完了,不理我,头都不抬了。我下了这么大努力和决心,就几秒钟就破灭了,就这个梦想,我当时就蒙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记者:进去之前想像的是什么样?
王德志:我想像就是把段子交上去,人家让我练一个多月,正好一个多月就该春晚了,我想一个多月也够了,练熟了正好春节晚会一上,成了。
低头走出央视的大门,王德志如同从云端坠落,整个少年时代的美丽梦想,在几秒钟内就被击得粉碎。而此时,面对如此陌生又巨大的城市,他彻底失去了方向。
王德志:正好走到路中间的时候,红绿灯变了,我停在中间走不了了,两旁车水马龙呼呼从我的两边过,我就站在这里看,哎呦,那么繁华,那么多人,那么热闹,感觉自己就这世界就你一个人,最孤独的一个人就那种感觉,现在经常那个感觉会想起来。无助啊,孤独啊,那种感觉,在马路中间,那么多人,那么陌生。
2010年6月22日,三十三岁的王德志又一次走在他熟悉的村中街道上,还不时和一些熟识的面孔打着招呼。
王德志:凤凰卫视。
邻居:干嘛使的?
王德志:就是香港的一个电视台。
邻居:噢噢噢。
记者:咱们这有居委会吗?
邻居:有。
记者:这么多外地人都怎么管理啊?
邻居:那就得管,暂住证啊,派出所有你底子。
记者:居委会就管暂住证啊?
邻居:啊,暂住证,大队也有你底子。
王德志现在所在的村子名叫皮村,这并不是他家乡内蒙的村落,而是北京郊区的一个大村,这里居住着六千多人,而原住人口却只有一千,其他的五千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者。他们部分人在附近的工厂里做工,部分人在村中靠日杂服务业为生,村中街道各种小商铺云集,人来熙往,已根本看不出农村的模样。
而由于就处于北京机场的航道下方。每隔两分钟就有一架大型客机在皮村上空轰鸣而过。王德志现在就住在皮村,但在大家眼中,他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外来户。他管理着一家旧物超市,还在村里唯一的打工子弟学校管点事,时不时的又拿着部摄像机在村里走街窜巷,很多新来的村民都觉得他的背景相当神秘。
陈晓楠:在村民眼中,王德志的这份神秘其实更来源于他背后的那个小团体,五年前的2005年,一伙年轻人忽然来到皮村,他们租下了村里的一座废弃的工厂。简单的整修之后,把这里变成了一座打工子弟小学,开始招收皮村外来打工者们的孩子来这上学。而皮村人一打听,这伙年轻人既不是教育局的工作人员,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企业家,他们竟然和自己的身份是一样的,也是些外来的打工者。而随后几年,更蹊跷的事接踵而至,这伙年轻人又在村子里租下了一个废旧的仓库,他们建起了一座图书馆,一个剧院,一个电影院,还有一个二手货超市,而且他们把这个院子命名为是“工友之家”。
在2008年五一劳动节的时候,他们又在院子里建起了一座打工文化艺术博物馆,皮村的这些辛苦了半辈子的农民工们,从来都没有想过,他们自己的经历竟然还能称得上是“文化艺术”,而自己用过的那些旧物件竟然还能进博物馆。
作者:
黄天火
时间:
2010-7-11 11:08
三十五岁的孙恒就是打工之家和打工文化艺术博物馆的创始人,由于地处北京远郊,所以很少有人前来博物馆参观,但它的布置却井井有条。展厅分为几个主题展区,包括打工三十年流动的历史,女工,留守儿童,民间社团以及工友摄影队的专题图片展。每一个展区都有全国各地工友捐赠的实物作为佐证,包括图片、书信、日记、工资条、劳动工具和日常物品等等。这其中有一件特殊的展品,那就是孙恒本人的暂住证。
孙恒:这是在2002年,那个时候收容制度还没有取消,这个是我的暂住证,然后这个是当时我也被抓,因为身上忘了带暂住证,被罚款50块钱。
孙恒的家乡在河南,他在外打工漂泊已有十二年,刚到北京时,他做搬运工,发过小广告,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民工。
孙恒:蹬着三轮车在西客站那里,又脏又累又出汗,然后会很多人会冷眼看你。另外尤其你作为一个外地人来到北京,我经常晚上租房子都要把自己反琐起来,因为警察半夜会敲你的门,破门而入,问你有没有暂住证。如果你是外地人,没有暂住证,你要被收容遣送,我也被罚过一次,被抓过一次。
其实孙恒本可以不过得这些辛苦,虽然家在农村,但他努力考取了大学,大学毕业后又找到了一份令人羡慕的好工作,在开封一所中学做音乐老师,但工作没多久,年轻的孙恒却出人意料的决定放弃这一切,外出闯荡。
孙恒:在老家我是专职的音乐老师,我上课的时候都会带着吉他,带着孩子们唱,很开心,玩啊,孩子们也特别开心,我在这边上课,隔壁班的学生都要跑过来听。但正是因为你这样,你会遭到很多不同意见,遭到你的同事会说,你这是怎么给孩子上课的,为什么不按教学大纲讲。所以感觉特别压抑,在那个地方,你不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。我妈就扔给我一个破铺盖卷,说,滚吧,再也不要回来。当时就是很沮丧,很迷茫,当时出来的时候,因为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子。但是即使是那样我也不想再那个城市待了,因为觉得那个城市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死水一样在重复。
与王德志一样,孙恒迈出家门的第一步也是来到北京,他拥有的只是一份深深的迷茫和隐隐约约的希冀。面对这广阔的外面的世界,自己能找到充实的人生吗?
1998年,中学音乐教师孙恒放弃工作,来到北京,他一无所有,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冰冷的生存现实。
孙恒:不断地打零工,换工作,街头发小广告,三株口服液。经常挨饿,十块钱要花一个星期,所以我经常会去清华第十食堂,因为那个食堂有最便宜的菜,五毛钱一份,其实就是剩菜,卖给贫困生的。北京的冬天特别冷,如果你不生火会熬不过去,我又没有钱,所以经常就扛着,经常晚上被冻醒。然后有一天就终于熬不下去了,真的就被冻感冒了,那个时候心情特别沮丧,因为刚刚从家出来,爸爸妈妈又断绝关系,你自己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,身边也没有任何亲人朋友。这个时候就认识了卖煤球的老大爷,推着一板车煤球,浑身上下全是黑的,脸上。但是他一边搬煤球,一边脸上就始终在笑,始终跟我聊天,他说不要害怕小伙子,我孩子跟你差不多大,也在外面打工,你看我都这么大年纪,还在外面打工。就是那天晚上我整夜都没睡着觉,因为我觉得始终在脑海当中,就是他浑身上下满面的黑色,但是他带着笑,天上飘着雪花。他就像一块煤一样,在你的心里面发光、发热。
来京后第二年,孙恒决定用自己的特长来养活自己,他拿起吉他,来到街头卖唱。在地下通道卖唱,很多老乡摆摊卖东西,我就卖我的歌。然后闲暇的时候他们就一起跟我聊天,讲他们出来打工的故事、经历,城管来了我们就一起跑,特别开心那段时间,每天像打仗一样。最主要的是它颠覆了我以前对社会,对人生的一种看法。因为我们从小认识这个世界,认识这个社会总是通过教科书,通过老师,通过新闻联播,通过主流的媒体,但是那段经历让我看到了真实生活的另一面。
记者:你觉得另一面是什么?
孙恒:另一面没有人告诉过你,另一面就是最底层劳动人民的那种艰苦的生活,但同时又是那么积极乐观的,顽强不屈的那种精神。
沿街卖唱的日子虽然艰苦,但孙恒内心的迷茫却渐渐褪去,和千千万万的工友们在一起,他体会到一份难得的自由、充实和温暖。有些夜晚他会随便走进某个建筑工地,就住在工人们的工棚里,即便大家素不相识,但共同的命运也能很快让他们熟络起来。
孙恒:我认识一个工友,个子矮矮的,瘦瘦的,黑黑的,他把他的手伸到我的面前,他说你看我只有这双空空的手,但是我要靠这双手养活我的老婆,我的孩子,我的爸爸妈妈。他说每天干活很累,十三、四个小时,有时候加班十七、八个小时,他说累的时候就喝酒,喝完了酒就想家。我们用我们的双手,血汗盖起了高楼大厦,建起了大街桥梁,但城市里有很多人却瞧不起我们,总是说我们素质低,脏、乱、差,影响市容。他说他也相信,你看我们国家总是在说鼓励我们,只要你拼命的干,努力的干日子就会好起来。但是他一天到晚,一年到头,剩下的只是空空的手,有时候还被拖欠工资,拿不到自己的工钱。
这个被大伙称为“彪哥”的工友的话,深深触动了孙恒,他忽然明白自己要为这些打工的兄弟姐妹们做些什么,不但要为他们唱歌,还要创作真正反映打工者生活和内心的歌曲。2002年五一劳动节,孙恒聚集了几名有文艺特长的工友,打工青年文艺演出队正式成立了。
陈晓楠:高楼大厦是我建,光明大道是我建,脏苦累活是我们来干,堂堂正正做人,凭力气来吃饭,生命可以无奈和简单,但不能没有尊严。这就是孙恒自己创作的歌曲《打工打工最光荣》。孙恒和他的打工青年文艺青年文艺演出队进工厂,进小区,建筑工地,义务的给工友们演出,他们唱出了打工者们的那份自信和尊严,生活的那份艰辛和苦痛。对家乡,对亲人的那份思念。所以每到一处,他们都引起工友们强烈的共鸣,演出大受欢迎,工地上的探照灯一照,就是灯光了,钢筋棍绑上话筒就是音响了,吹唢呐的是工地上的一个电焊工,吹笛子的是保安,而诗朗诵,打快板,演小品的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者。而最受欢迎的就是那个说相声的小伙子,他是个一次性用品推销员,名字叫做王德志,他正是曾经的那位梦想着上春晚,一夜成名的内蒙青年。
原来当年在电视台收发室碰壁之后,好强的王德志觉得没脸返回老家,他选择留下,挣钱养活自己。于是他找到一家小饭馆做起了杂工,几个月下来,好学的王德志,已经从杂工干成了大厨,工资也提了不少。但就在此时,王德志却辞了工作,做起了收入很低的送水工。
王德志:这样下去的话,我无非将来就成一个优秀的厨师而已,还圆不了梦,我说那我得出来。就从三百块钱做起,天刚亮,然后就去河边练,吊嗓子啊,背台词啊,练那传统的活,那时候非常下工夫,然后到上班时间回来就送水。
原来王德志报了一个相声学习班,由于餐馆没有休息日,他没法上课,所以他干脆做起了工作时间相对自由的送水工。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,王德志的相声日渐精进,他拉了一个在物业通下水的工友做搭档,加入一个小剧团,四处义务演出。2002年他认识了孙恒,两个人一拍即合,王德志二话没说,加入了打工青年文艺演出队并成为队里的骨干。
皮村,现在已是北京这个快速发展的大都市城郊的一幅典型图景,农田大多已承租给土地开发商和工厂企业,村庄四周到处是拆建工地和各种厂房,机器和飞机引擎的轰鸣交相辉映。原住村民早已无田可种,他们不断建房,将自己的院落分割成数十块,租给蜂拥而入地打工者,以房租为生。在北京郊区,像皮村这样,已成为打工者聚集部落的村子有300多个,在皮村一角有座相对安静的校园,同心实验小学。这里虽然简陋,却是孙恒和他的打工青年文艺演出队,最重要的一份事业。2005年演出队受到媒体关注,他们的作品被唱片公司专辑推广,所得七万五千元版税成了他们的第一笔大收入。以此为启动资金,演出队员们和一些民间工艺社团的志愿者们,进驻北京东郊的皮村,建起了这座打工子弟学校,学校现有470名学生,都是周边村落跟随父母进京打工的孩子们。
记者:你们老家是哪的呀?
学生:安徽的。
学生:信阳的。
学生:小心点等我揍你。
记者:你爸爸是做什么的?
学生:卖肉的。
记者:卖肉的?
学生:嗯。
学生:卖这么大一块的肉。
记者:你老家是哪里的?
学生:河南。
记者:爸爸妈妈做什么的?
学生:门,都是磨门的。
记者:做门的,做木头门的啊。
学生:我不是河南的。
记者:你是哪儿的?
学生:我是甘肃的。
记者:你爸爸是做什么的?
学生:宾馆。
记者:啊,你爸爸在宾馆?
学生:嗯。
作者:
黄天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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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-7-11 11:09
这个戴眼镜的姑娘名沈金花,家在湖南农村的她,考入北京中华女子大学,在学校社团做义工时认识了孙恒等人,大学一毕业,他就被孙恒感召来这里做了校长。
记者:很少有一个大学生毕业两年就当上校长的。
沈金花:特别痛苦,心特别累,因为你要处理老师团队,还要处理孩子们,还要处理家长,特别多的事情。但是人手就只有那么几个,所有的事你就从早转到晚的那种。然后每天晚上我觉得最舒服的时候,就是从办公室出来锁了门之后,看到飞机从那飞过,然后看着星星,那个时候才会觉得慢慢有一点放松。
经过五年的磨炼,年轻的沈校长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干练。这一天有一名外地的女教师前来学校应聘,忙完一切,天又已到黄昏,但校园里仍有一些孩子没有回家。
沈金花:父母加班会要加到九、十点钟,所以孩子放学之后,你可以看到还有好多都不走,是因为父母都没有回家,然后到社区里面的话,也没有什么好玩,宁可在学校里边大家一块玩,一块写写作业什么的。
记者:你们是几年级的?
学生:四年级的。
记者:老家都是哪儿的?
学生:河南。
学生:河北。
记者:都是河南、河北的,没有北京的?
学生:没有。
学生:北京的才不来这儿的学校上呢。
记者:为什么呢?
学生:都上本地学校去了唄。
记者:你们将来想干嘛呀?
学生:不干嘛。
记者:想上大学还是打工?
学生:想上大学。
学生:能不想上大学嘛。
学生:对呀。
学生:谁不想呀啊。
记者:想留在北京还是回老家?
学生:有的时候想回老家,有的时候想回北京。
学生:制服的制是这样写。
记者:什么时候想回北京,什么时候想回老家?
学生:回老家的时候想回北京,在北京的时候想回老家。
学生:我在老家从不想北京。
学生:我也是,我在北京想老家,我在老家从不想北京。
每到黄昏,工友之家就会热闹起来,依托同心实验小学的收入,孙恒等人又在皮村租下了这个院子,命名为工友之家。伴着音乐跳集体舞,是女工们比较欢迎的项目。二手货超市里也有一些人在挑选,这里的货品多为捐赠的旧物,价钱极为便宜。小小的图书馆相对冷清一些,但前来读书的工友们显得都很入神。
夏天的夜晚是皮村最繁华的时分,工作了一天的人们纷纷来到街上,长途话吧的生意最有保证,街头台球和卡拉OK也人满为患。王德志又拿起他的DV走街串巷,最近王德志喜欢上了做纪录片,他要用手中的DV记录下皮村的变迁和工友们的生活。
记者:你在皮村做什么?
工友:建筑。
记者:建筑,能长期有活吗?
工友:工资还不给呢,还长期呐。
记者:为啥呀?
工友:他就是不给你钱,拖欠了一个月了都。
记者:将来在北京有什么打算吗?
工友:最好能弄个十万、八万的。
工友:回老家。
工友:去开个商店什么的。
记者:噢,将来想自己当老板。有女朋友了吗?
工友:没有。
工友:才怪。
工友:啥。
记者:什么时候找啊?
工友:什么时候找,还没固定呢。
记者:看我身后这姑娘漂亮吗?
工友:漂亮。
陈晓楠:虽然打工文化博物馆至今鲜有人参观,虽然在工友之家图书馆看书的人,远远没有在街边打台球的人多,虽然打工青年演出队为工友们所做的歌曲、专辑,还远远谈不上是畅销,也虽然打工子弟小学很多孩子们,在这里毕业之后依然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在北京继续上学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这看似新奇的一切,却都在北京郊区小小的皮村里悄然地萌芽了,而实现它们的,正是一群过去在很多人眼中,浑身尘土,只会为生计奔波的,那些不起眼的打工者们,有人说他们不安分,有人说他们不自量力。但工友之家的年轻人们却并不在意人们的这些个议论,因为更多的计划,更多的想法还等着他们去实现。
孙恒和王德志至今都还记得,十几年前离开家乡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,他们自己心中的那份迷茫和躁动。而现在,每天在工友之家里忙活着,他们说自己心里好像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踏实。
歌曲:在城市现代化的
公寓
别墅的旁边,有着许多裸露着砖墙的矮矮的村庄,村里住着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,大伙来到这里求个发展。村子里那一排排一间间十来平米的小屋中,大伙用不同的方言会说些相同的话题,当我早晨挤上公交车,挤进了城市的文明,然后就去勇敢面对生活的艰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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